【瓶邪】吴邪的小心情·笑
雨村背景碎碎念
和上一篇 《发呆》是连起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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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我的视线里的天花板消失了，面前只有他的脸。他的视线全落在我的眼睛里，我绷着脸，试图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，但是只坚持了三秒，我就忍不住别过头，笑了出来。
“笑什么？”他问我。
我扭回去看他，摇摇头不回答，但是还是止不住笑，抬起手来挡了一下脸。
果然眼神还是最重要的，这下从表情到姿势全都破功了。
他也不继续问我，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总是笑，干脆拿胳膊挡住眼睛，反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该吃饭了。”他说。
“好。”我答应，然后扶着他的肩膀，敏捷地坐起来。他还是看着我，微长的刘海稍稍盖住他的眼睛，眼睫毛看起来很柔软。他的眼神淡然，温柔，带着点探寻，我看出来他在无声地问：“笑什么呢？”
我摇摇头，嘴角还是扬着，但是垂下眼睛不去看他，道：“我不是觉得你好笑，我——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描绘那种情绪。那种情绪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，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笑对我来讲是嘲笑，冷笑，苦笑，假笑，无奈的笑，妥协的笑，那些笑跟快乐全然无关。而我意识到现在牵动我嘴角的那种感情是纯粹、自然、由心而发的，这种笑就像心跳和脸红一样无法控制。
最后我什么都没说。我想他会明白那种让人忍不住笑起来的情感吗？他会理解为什么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又想掩饰这种情感吗？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明白。我想起来前天早上我醒来时他还没有醒，我看着他的睡脸无法克制地扬起嘴角，而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又迅速翻过身，假装还在睡觉，不让他看见我脸上的表情。
我猜他那时如果看见我这样笑，也会像刚刚一样问我：“笑什么？”
我答不出来，我也无法跟他分享这种情绪。
于是我站起来，别过脸不看他，这样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。“我去吃饭了。”我说，然后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。
我走进厨房盛饭，脑补着闷油瓶思索我到底在笑什么的样子，脸上不自觉又泛起笑意。这时胖子走进来，我迅速绷起脸掩饰我的表情，结果他完全不看我，一边左顾右盼一边作思考状。
“你干嘛呢？”我问。
“天真，你说咱家厨房好笑吗。”他就问我。
我说我觉得你挺好笑，然后端起自己的碗。
胖子眉头紧锁道：“我跟你说，刚刚我看见小哥冲着厨房笑了！问他笑什么他也不说，摇摇头就走了。你跟我分析分析，厨房有什么好笑的，小哥都绷不住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突然笑出来。
“靠，你怎么也笑了？”胖子语气有点惊慌。
“我没笑。”我说，然后端起碗，哼着小曲儿走出厨房。胖子在我身后喃喃道：“丫笑什么呢。”
